animal painting
佟志问:这钟老师怎么可怜啊?
文丽说:我去年就听说他被打成右派了,我还不信。钟老师那么温和的一个人,我看的那些苏联小说都是他教的,多美啊,多革命啊,多浪漫啊,怎么会是右派呢?
佟志说:怪不得你神神经经的。原来都是这老夫子教的!早知道我当你老师,教你点有用的!
文丽喊:钟老师不可能是右派!
佟志说:右派脸上也没刻字,看着和蔼可亲的人就可能是隐藏深的右派,你真是幼稚!
文丽说: 你什么也不懂,别乱讲!她说着眼睛又红了。
佟志奇怪了,说:你们老师打右派,和你有什么关系啊?
文丽说:他女朋友都和他分手了,多可怜啊。他们那么般配,那么相爱,我们都羡慕得不得了。
佟志笑了,说:他分手他的,与你有什么,你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。
文丽吼一声:不跟你说了,你什么也不懂!
佟志皱了下眉,这个钟老师佟志是记住了。尽管佟志后来再也没见过他,可是他给文丽带来的心灵震撼却是余波未停。
周一下班后,佟志一进走廊就觉得味儿不对,推门进来,见文丽拿着个煮奶锅神思恍惚搅和着。佟志敲敲门,文丽没反应,佟志故意重重敲门,文丽一惊,饭锅一抖,锅里盛的咖啡溅出来,洒到浅色布拉吉上。佟志吓一跳,赶紧上前说:我不是成心的啊。你这几天怎么搞的,一惊一乍的。我给你洗,脱下来脱下来。
没想到文丽拿块抹布擦擦,把咖啡倒进杯里,放桌上,淡然说:没事儿,我做饭去。
佟志问,这是什么?文丽说是咖啡。
佟志又问: 我知道这是咖啡,但你没事儿弄这干吗?我怎么不知道你爱喝咖啡?
文丽抢说: 我也不知道你爱抽烟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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